【飞狐衍生|苗兰】飞雪渡离魂④

  ✧CP:苗人凤×南兰

  ✦基本是原创部分,婚后小甜饼(大概吧,拉田归农出来凑个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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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虽然南兰扬言要学武,但到底也没让他真的教。苗人凤素来把武学看得极重,她如果并不认真学的话,他大概是要生气的,于是想想便也罢了。

  今日山下送上来的食材里夹杂着一封信,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封蜡。南兰不觉得是什么要紧内容,便先打开看了,这一看就有些了不得了。信里说近日在襄山一带有伙恶人霸占了山下的村寨,自封襄山十二怪,把村子里的原住民或杀伤或驱赶,仗着颇有些武功,肆无忌惮的作恶。前些日,有江湖侠士路过襄山,却因敌不过那十二怪而败退,心下便想起了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苗人凤,请他前去相助。

  南兰把信拿给他看,也不隐瞒:“我打开看过了。”苗人凤看完,也不作声。但南兰知道他必然是要去的,她又僵持不过他,只让他明日动身也不迟。苗人凤点头应了,也知道南兰心里不愿,但一时别无他法。

  到了第二日,南兰送他至山下,嘱咐他:“等襄山事了,你也不必着急赶回来,左右不差那一两天了。”苗人凤实在没想到她这说法,一时都没能会意。她又道:“我会想你的。”

  苗人凤抚了抚妻子的脸,回应道:“我也会。”南兰笑了笑,直至看不到他的身影方才回转。这一去少说也要月余,南兰又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。每梦一次,她的脑子里就会多出些零碎的记忆。

  苗人凤离开大半月后,有位俊俏小生找到家里,自称姓田。南兰想,这位大概就是久闻大名,却始终不得一见的田归农田相公了。

  他来做什么?

  南兰沏上茶水招待他,好言道:“苗大哥外出未归,你恐怕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
  “无事,既然大哥不在,便与嫂嫂说会儿话也不算白跑一趟了。”田相公笑起来眉目间俱是风流,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,叫人看了就会心跳。

  只因南兰早些时候便记着这人,现下也耐着性子与他说话。田归农跟她谈论起武功,南兰说起自己一点也不会。他哈哈笑了,直说这可不妙,兴起处便教了她几路拳脚。南兰对他教的武功实在不感兴趣,但碍于情面不好直言,于是只敷衍的学了。他这一教好似上了瘾,一连数日,夜晚宿在山脚的小店,白日里便来与南兰闲聊。学武要讲究悟性,田归农数次夸赞嫂嫂的悟性甚好,也不知真假。

  从月中到月末,期间苗人凤倒是托人带了信来,信中说自己一切安好,不日便归。这才让她开心了一点,期盼着日子快些过。

  这日清早,南兰听到开门的响动,心里还在奇怪那姓田的今日为何这么早,却没想打开房门,看到的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。苗人凤衣服上还挂着水汽,被妻子扑了个满怀。

  “你总算回来了。”南兰又是嗔怪又是欣喜,看起来便如同撒娇。苗人凤看到妻子又何尝不高兴,但他也不敢回抱:“我身上凉,你先远些。”南兰抱着他不肯松手,苗人凤无法,只得托起她进了屋,待她抱够了,沾满风尘的衣服就被她脱下来扔到一旁:“你先沐浴洗尘,我去准备早饭。”

  早饭后两人又厮磨了好一阵,南兰里外检查了他身上有没有多出些什么伤来,均没有才放下心来,刚想开口,就听门外有人说话:“嫂嫂,我们今日可学新招式了——”

  南兰坐在苗人凤腿上,贴着他耳边低声细语:“刚才忘了说,你这位兄弟来了有小半月了。”

  苗人凤微微拧了眉:“他来做什么?”

  南兰也只摇头:“我不知道呀,问他便说无事。”

  “既然无事何不打发走他。”她见丈夫似乎并不怎么瞧得上这位田相公,结合二人平日里行事作风,无端脑补出一场爱恨情仇:“你如此不喜他,莫不是他抢过你心上人?”

  这话不知从何而来,苗人凤向来坦荡直率,不会拐弯抹角:“我心上只你一人,他如何抢?”南兰忍不住好奇:“万一他抢的便是我呢?”

  “若真如此,想必是我不好。”南兰对他爱的浓烈,他比她更甚,可问题总会存在,若有那一天,怪不得旁人。南兰又叹了口气,是怪自己不好,这种问题本就不必问的。她衣衫松散,赖在丈夫怀里,一下下勾着他亲吻,直到被人抱紧了。

  田归农在门厅前似是听到屋内有男人的声音,扬声问道:“可是大哥回来了?”苗人凤本不欲答话,南兰戳了戳他,他才道:“是我。”田归农那厢立马恭维着:“恭喜大哥铲除了襄山十二怪。”

  南兰问:“你不去见一见他?”苗人凤摇头,她又道:“那好吧,我去与他说一声。”南兰拢好了衣服,发髻未梳,反正就算梳起来过会儿还是要散开的,她就不费这个力气了,江湖儿女多半也不在乎这些小节。田归农往日见这位嫂嫂都是穿戴整齐,今日随性了些,看在眼里当真是万种风情。南兰对他淡淡一笑:“苗大哥车马劳顿,今日不便招待田弟了。”但苗人凤也不知怎么想的,说是不愿见他,到底还是走到前厅来了,对他道:“烦请自便罢。”说完便揽着南兰回了厢房。

  南兰瞧着他,灵动的眸子狡黠含笑:“说,不放心我还是吃味了?”苗人凤不答,以掌风落下门闩,南兰倒在床上翻了个身,衣衫便又松开了。苗大侠欺身上前,用唇舌堵住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,南兰总算安静了。

  一阵不合时宜过后,南兰靠在他胸膛,又忍不住调戏他:“苗大侠,白日宣淫哦。”苗人凤一阵无奈,低手掐了把她的腰,南兰立刻改口:“好嘛我错了我错了。”她抬头轻轻亲他一口,又笑道:“那苗大哥不如和我说一说襄山十二怪的事,我有些好奇。”

  说起那十二怪,倒确实是怪。他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,但觉那十二人也不像是凶煞之辈。苗人凤与之交手后发觉十二人中仅尊一人为首,其余十一怪只听其命,倒也讲得些义气,只是非要强占百姓村寨,官府不做事也不敢管。南兰不由道:“你可有问他们为何非要那片地界不可吗?”

  “为首那人只说那地方对他有非同寻常的意义,绝不可能让步。”

  “你们于是便动起手了?”苗人凤点头不答,南兰又问:“你将他杀了?”苗人凤这次却是摇头了。“你没杀他,他又不可能退让,那这事情最终是如何了结的?”

  苗人凤抚摸着爱妻浓墨般的长发,语气忽然柔和了起来,他说:“未了结。” 南兰握着他的手,把发丝缠在他指间把玩,抬头问道:“如何个未了结法?”

  细长的手指被她的发丝扫过,有些痒,勾得他心里也有些痒,终于是攥住了她作怪的手,让她无法再动。武林里的事他先前不愿多说,只因南兰不懂。可如今他却想多说些,只因为他想让南兰更加了解他一些,可他又担心...只好问她:“武林里的事你听着不会厌烦吗?”

  “若是与你有关的自然不会。”南兰看着他,认真道,“既然做了你的妻子,这武林事我早晚是躲不开的,倒不如由你说给我听。”这话确实算不得错,苗人凤一想,是这么个道理,于是便拣了重要的说与她听。

  “我与那人交手时发觉他的路数极其怪异,与我以往所知皆不相同。他武功虽高不过我,但胜在招式出奇,我一时也奈何不得他。几番试探后,才知是场误会。”十二怪出现得很是突兀,就像从地底突然冒出来的鬼魅一般,那些村寨里的村民原本就是无人管其死活的,有人横行乡里,尽做恶事,才被十二怪狠狠教训一通。至于说他们霸占了那片地界倒也确有其事,但无主之地不受人保护,有了这十二怪之后反而要比之前好上许多。此前不止苗人凤收到匿名信函,十二怪同样收到一封,虽然对比之下,并不出自一人之手,但信里却全是挑拨之言。写信者未必有什么坏心眼,但少不得也是受人蒙蔽。若这是个局,目的就是引他二人相斗,最好是两败俱伤,“可我与他皆不知幕后之人是谁,那时担心你会有危险,便提前赶了回来。”

  南兰听到最后,故态萌发:“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呀。”

  苗人凤实在忍不住,屈指轻轻弹在她额上:“正经点。”

  “哎呀好好好,正经点就是...我觉得你那位田兄弟来的时间过于恰好了。”苗人凤没有说话,只是看向她,南兰看懂他眼中的询问,“他发觉我不会武功之后,很热情的要教我。”

  “你学了?”

  “哪有,敷衍几下罢了。”南兰将话题引回来,“事情未必是他做的,我这几日旁敲侧击也没打听出什么来,但他的目的肯定没有那么纯粹。”

  苗人凤却浅浅摇头:“不必管他。”

  南兰似是了悟:“看来你对他所图之事心中有数。”

  那些前尘旧事早随尘土埋于地下,田归农所求他心知肚明,并不说穿罢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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