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飞狐衍生|苗兰】飞雪渡离魂⑤

  ✧CP:苗人凤×南兰

  ✦改名啦,是之前的《此番不与宿世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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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要说苗人凤,可算个十足十的仁义豪侠,襄山十二怪的事并无证据指向田归农。但若不是他,那幕后之人见一计不成自然还有后手,金面佛既然得知此事,定是要管到底的。这次南兰说什么都要与他同行,此事已不急在一时,思忖下便也应了。

  襄山这块地界南兰之前从未踏足过,只觉得周围的地势十分微妙,远望去山势险峻,峰顶怪石峥嵘,草木焦枯山色赤黑。这里应当历经过一次相当繁杂的人为改造,如今的水流屈曲,呈环抱之势,叫人一眼看不见源头。越靠近襄山,她的感觉就越奇怪,终于想起来问了他一句:“那片村落之前有名字吗?”

  “不留,不回。”苗人凤说了四个字。“什么?”南兰一时没能理解,他便重复了一次:“不留镇,不回村。”原来是这样的不留不回。南兰想,地势怪名字也怪。

  此地距离不留镇尚有一段距离,土路被连日的雨水冲刷得十分泥泞,人难走,马也很难走。

  一阵晕眩之后,南兰抬头看着顶上距她五六米高的暗洞,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。也不知是不是暴雨的原因,让这个垂直而下的深洞上覆着的土层变得松软了。苗人凤原本去附近拾捡枯枝用以生火,她一个没留神就摔了下来。

  在她面前有一条甬道,看起来很长且十分幽暗。墙壁旁立着许多两两相对的石像,她凑上前看,也认不出是哪种兽。

  南兰愣了一会儿,忽然意识到,这里竟然是一座古墓,同时也明白了襄山周遭地势奇怪的原因——那是墓主为自己造的聚气之地。

  她又抬头看了顶上她掉下来的那个洞口,如此,那想必是个盗洞。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等着,等苗人凤发现,然后将她带出去。可她面前的神道就像在无声召唤着她,让她忍不住向黑暗里走。

  不知道走了多久,隐约能看到前方有三道拱形洞门,在第三道洞门之后,显出了一个独立的墓室。因为墓主刻意的造势,导致这片大地的“生气”凝聚了亡者强大的怨气和不甘,只要她稍微靠近就感觉自己一阵心悸。南兰脚下虚浮,头痛得快要裂开了,一下把手撑在了墓室的石门上,赫然发现石门上刻着字。

  「玄字泽焕,腾人,泓宁二十年生,长于世袭之家,天性超颖,英武卓群,年十七,征蛮夷,七载胜归。年廿五,承贤肃候,尽忠事君。乃遇...与之交,诺生死不相背负......招尽天下能异之士,得溯魂之法设于墓中......」

  南兰每多看一个字,头痛便愈烈一分,难忍之下抬手砸向了石门——

 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了。再次醒来,她发现自己已在房间里了。苗人凤就坐在方桌前,见她醒了,一眼望过来,关切之情溢于言表。

  她问:“这里是不留镇?”

  苗人凤点头,走过去将她从榻上扶起来:“大夫说,你忧思过度才会昏厥。”

  南兰深知自己不是什么忧思过度,心里惴惴的,又问他是在哪里找到她,苗人凤自然回答在墓门前。她想,那石门上的字不知他看到没有。她此刻已经记起自己是谁,可这话无法说与人知,当真难受极了。

  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来人端着碗药,面态憨厚,大嗓门道:“苗大侠将这药给夫人喝了,用上三五副就能将心血补回来。”这人说完,放下药便走了。南兰问那是谁,苗人凤说他就是十二怪之一,大名不知,只让人叫他做傀怪。南兰又问十二怪为首那人叫做什么,他答也无名字,姓燕。

  不知为何,十二怪竟全都不以本名示人。

  南兰到桌前端起碗,闻着这药味皱了皱眉,向苗人凤耍赖:“这药闻着就很苦,我不喝。”再观苗人凤,他是没什么反应的,自然道:“倒了也一样。”于是南兰也二话不说将药倒进了窗前的盆栽里,既然她不能喝,那就委屈花草了。

  又过了一会儿,那傀怪来收碗。苗人凤恰好不在,南兰悄悄跟了上去,想看他是对谁交待。她这一举动不为别的,只因那药她曾经见过,实在并非什么良药。

  傀怪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前,里面有人问他:“那药可喝了吗?”

  他答:“碗是空的。”

  里面那人又道:“明后两日继续去送,务必看着她喝下去。”

  这话相当怪异,南兰一时间想冲上前去质问,却被身后的来人掩住口鼻闪到一旁,而身影快如鬼魅,那傀怪似是觉得身后有些响动,回头看时,连树叶都未有一片晃动。

  拖走她这人南兰自是再熟悉不过的,莫名有些被撞破行迹后的心虚。苗人凤原本就未曾走远,只是在隐蔽处盯着他们的举动,却看见南兰偷偷跟在傀怪后面。

  屋里那人并非燕老大,苗人凤不想打草惊蛇但怕南兰受到伤害才不得不出手:“怎么如此莽撞?”南兰此时也觉自己太过心急了,但事情的发展原本就是无法预测的,她想了想道:“或许他们不会将我如何呢?”

  “或许?这或许你赌得我赌不得。”

  两人回到之前的房间里,苗人凤也并不问她要做什么。南兰看他半晌,上前牵起他的手握住:“苗大哥,谢谢你。”她也不知自己这声谢是为何,但她知道不管活过几回,不管她是谁,他是她唯一爱的人,是唯一值得她爱的人。

  苗人凤另一只手拢了拢她鬓边的发丝,眼中有种她说不出的感觉:“何必跟我说谢。”在他心里,南兰是谁从来都不重要。从第一次相遇,一眼看过去那刻,他就知道面前的南兰和那个官家老爷南仁通不是一路人。可后来他还是赶去救了她,是他心性如此,但谁能说这其中没有半分私心呢?自问,与钟氏三兄弟切磋对峙那刻,他当真至于陷入火海险境之中吗?若他开始便无心,又为何做此试探?到如今,他已认定只有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,是他此生深切挚爱着的人。

  这些话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口,但终有一天她会明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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